05.19.2021
我曾經沒自信，但現在無所畏懼！MIXFIT 專訪饒舌歌手——栗子 Lizi Wu
2019 年，一個影響現在年輕世代無數的雙人饒舌團體「Asiaboy 禁藥王 & Lizi 栗子」橫空出世，從宣示隆重登場的〈藥王回來到〉，到加 Line 叫過去的〈PIMP〉，直接未修飾的辛辣歌詞與唱出人們日常生活的風格設定，加上兩人無所畏懼的「Real」，對台灣聽眾來說是種新衝擊，不過短短時間就闖出名堂，讓人不斷想重複播放他們的音樂。而如果你也看過「Asiaboy 禁藥王 & Lizi 栗子」的表演，一定會被現場強烈的氛圍感染，不知不覺就邊跳邊唱到喉嚨沙啞。
短短兩年多時間，不聽饒舌音樂的朋友或許也都知道了「Asiaboy 禁藥王 & Lizi 栗子」，雖然近期因為禁藥王的休息與疫情因素，較少看見兩人同台演出，不過栗子也做好了擔當，繼續為團體、也為個人努力，在台上傳遞熱烈的能量，並讓人看見栗子更多的成長與成熟。
今回，MIXFIT 榮幸能夠有時間好好與栗子坐下，聊聊近期一個人的心路歷程，以及更多在螢光幕前沒有曝光的內心想法；簡單來說，就是「你沒看過的栗子」。
（以下訪問簡稱：MIXFIT － M；Lizi Wu － L）
栗子說，自己平常沒事不會往台北市中心跑，反而喜歡待在南勢角，他覺得這裡除了 Chill，人也比較真、比較有認真過每一天的「生活感」，不像市中心很多人接觸自己是有目的性的。
專訪當天，我們來到了栗子長大的地方——「華新街」一代，也就是所謂的「緬甸區」。一到此處，明顯感受到不同文化的濃厚衝擊，天氣很熱但大家仍然坐在騎樓處吃喝聊天，栗子說：「這就是緬甸人的特性，他們喜歡在室外聊天、串門子，而且很熱情。」
其實初見到栗子，也就像已經見過多次的舊識，並沒有藝人的架子與距離感，反倒是滿滿熱情；而走著聊著，栗子帶我們來到了一間他與家人常會去吃的「包哥來緬甸小吃店」，不僅聊了必吃的緬甸料理，也分享過去到現在的成長和與家人們的相處。
不後悔以前做得事，因為這樣也才造就現在的我
「以前做了很多荒唐的事，但我不會後悔，因為有那個時候，也才會有現在的我。」
栗子不諱言，年少時期的他時常會跟朋友因好玩而去做一些不計後果的事，國中時也有些暴力傾向，所以被管比較嚴，但他不喜歡被控制住，還是滿常闖禍，小至被教官罵大至被警察抓。「其實以前大家都知道我個性很 Chill，我要生氣的時候我也會說，但如果你不聽，我就會爆炸。」雖然與栗子在聊這些過往經歷的時候是有趣成分居多，也邊聽邊笑，但時不時栗子都會提醒大家，這些不好的事都不要學，是要負很大責任的。
「我們家是正常的而且很有愛，但我從小不厭平凡，就一直去做怪事，這讓我跟家庭失和。」
在可說是有點迷失的那段時間，栗子説自己每天出門就是為了跟朋友開趴、吃藥，每天都變得越來越瘦，他與家人之間也因此而有些隔閡，「我家人就只能看到一個很瘦、氣色很差的兒子，但他們沒問我在幹嘛，我也沒跟他們講，我們之間越來越不熟，也沒了交流。」
栗子與家人之間雖然沒有發生衝突或歧見，但也因為自己這樣的生活狀態而漸漸沒那麼融洽了。對栗子來說，家永遠是他的靠山，他的家人一直以來都很支持他，相信栗子本性不壞，是因為環境使然；在音樂上，也不會因栗子的歌詞包含較多性或髒話而有所質疑，反倒是替栗子找到自己的生活方式感到開心。
在被關進監獄時，栗子父親透過隔著一道玻璃、用電話筒傳話並流下淚的景象，讓栗子決定洗心革面。現在的他，已經不是渾噩度日的那個自己，而是充滿愛，懂世故人情道理且成熟的栗子。「雖然我沒有從家人身上學到金錢管理（笑），但是我學到了愛、包容和禮讓；以及現在台灣社會有點缺乏，但在緬甸人之間還是很看重的人情味。」栗子如此說道。
「欸栗子，你真的做到了！」
要像栗子這樣改頭換面並持續堅持著，對很多人來說並不一定是件容易的事，過程中或許又會掉進迷惘，但栗子說自己很有行動力，也會用吸引力法則做事，並作出規劃，一步一步地朝理想中的樣子前進。「我不會因為紅了就不理以前的朋友，我跟他們聊天的時候，他們都說：『欸，你真的做到了！』，聽你當初說想要怎麼紅，到現在跟禁藥王組合，也成功打入市場。」栗子說聽到朋友們這樣敘述，靜下來思考後，也真正感受到，「對啊，我真的做到了，這感覺很棒！」
M：現在的你會跟十年前的你說什麼？
L：我會跟以前的栗子說，還是繼續做自己吧！雖然曾做出了很多犯法的事，也讓父母傷心，但就是因為去做了那些衝撞，所以才會有現在經驗豐富的我。當然，這是我對自己說的話，不適用在所有人身上，因為你不是栗子。
「我現在的心態就想要跟『佛』一樣。」家族來自緬甸的栗子，所信奉的佛神是從印度來的，他爸爸對他說過，如果你遇到岔路，佛會告訴你每條路會發生的不同狀況，但不會引導你該往哪裡走，而是要自己去嘗試，試過之後再反思，內化成自己的想法，這也變成了栗子的中心思想。「Shout Out To 佛。」——栗子說。
私下的栗子是？ 大學時期，栗子與禁藥王是同班同學，他們一起選了曾是名模的姚采穎所開的課，從那時候，他們懂了除了台步以外，眼神堅定是非常重要的一點。 也因如此，或許加上髮型和刺青，栗子有種看起來兇狠的氣場，雖然他感謝這樣的氣場讓他可以遠離很多不必要的紛擾，但私下的他卻是相當隨和，就像文章開頭所述。「我不會因為一個人不是藝人或看起來不酷就不理他，我每個人都會理、都會講話，但最主要還是看本性，如果相處之後覺得對方想坑我，我就會直接說我不跟你聊天了。」有話直說、真性情待人就是栗子的個性，如果你不坑他，他就不會坑你。 「我喜歡的東西是交流，不是只有我在給，不是我講完，其他人等我繼續講，我要的是回饋。」 「很多人的心態都是問我最近怎麼樣，趁機看能不能得到些什麼，我都很常說沒怎樣，因為他們就是想要我給、我付出，久了我真的會掏空心思，雖然這些事情應該要給些面子，但把面子拿掉才可以學到更多東西，我會變強就是因為這樣。」
「即便你台步很差，但眼神堅定就能感染到人；而台步再好，眼神沒辦法貫穿也無法突顯專業。」
除了家人與女友以外，LOLBE 也是人生不可或缺的家人
有在關注栗子的朋友，都可以明顯在他的社群平台看到一隻可愛的米格魯，這隻陪伴他大半人生的寵物狗，可說是意義重大，對栗子來說，Lolbe 就像是兒子一樣，從手掌大就開始養牠到現在，Lolbe 也非常聰明，很快就學會一些日常規矩，也知道自己的名字是什麼。
「那時我剛關出來沒多久，從學校老師那聽說他養過很多狗，我同學當時想要養狗，所以老師就帶我們去北投的山上，結果一去我才發現那是繁殖場，雖然對繁殖場印象不好，但也因此看見了 Lolbe，當下真的很希望可以帶他離開那個地方，所以最後決定把牠買回家養。家人一開始是有點反對的，後來我爸也漸漸接受，而且有一種陪伴的感覺。」栗子也繼續說，他想為 Lolbe 找一隻母狗生一窩小米格魯，他希望讓牠有家庭的感覺，未來這一群米格魯也會跟著自己的家庭繼續傳承下去。
M：其實我們也很好奇，可以分享你跟女友的日常嗎？
L：「秘密，保護當事人！」我分享一下為何要保護當事人，因為我覺得未來有機會跟別人結仇，我慢慢可以感受到一些很利益的來往，雖然當藝人難免，但我還是覺得有些人真的很敢對你怎麼樣，不管你是誰。所以我未來會把自己情緒掌握得很好，一方面是保障自己的家人，一方面也不希望替栽培我的公司跟團員添麻煩。
M：那「栗子的一天」應該可以分享吧（笑）？
L：現在跟以前不太一樣，因為工作比較多都會常看行事曆，如果沒有特別的事我通常不會去台北市。其實我現在有在練習打點跟唱歌，沒事就會去我朋友五木家練習，時間到了我就回家吃女朋友煮得菜。
其實我生活是很平常、很穩定的，但這是我要的。因為我現在叫我父母不用上班，所以多少背負著一些經濟壓力，因此我想開始學理財，並且在壓力與創作之間找到平衡，所以我必須感謝我的女友很常幫助家裡，讓我沒有更多的後顧之憂。
忠於自我，當個自由但不侵犯他人自由的人
還不到 25 歲的栗子，想法已經非常的成熟，也為自己訂了許多目標，希望長久下來能夠一一完成自己想做的事，得到更多成就感，也成就更好的自己。很多人可能會想說，要在三十歲以前完成一些目標，若沒有做到就要換跑道或放棄夢想，但對栗子來說，這反而是給自己的框架。
「我覺得不能只是很籠統地說：『我三十歲以前要怎樣』，而是要訂出短中長目標，長期下來相信一定會有所成就，有了成就也才能繼續維持熱忱，而且相信自己每個階段都要比上一個階段好。」栗子表示因為禁藥王，他知道了成就感能維持熱忱，而其他則是自己有所開通與領悟的。
對於人生這場遊戲，已經越來越像專業級玩家的栗子，時常保持著「忠於自己」的態度，這同時也是他的座右銘。「對我來說，沒有什麼比做自己更重要了，當一個自由、忠於自己，但又不侵犯到他人自由的人，就是我的處世之道。」
曾經，我也是個沒自信的人 雖說要忠於自己，但真正要做起來確實比想像中來得困難許多，人在社會裡多少還是會在意他人眼光，但是栗子又是如何突破這些障礙的？ 其實說到這，栗子表示現在自己的自信，都是磨出來的。他說以前其實沒有自信，身邊的朋友都是嘴巴很壞、會往死裡消遣那種，不管是臉上的痣、去 KTV 唱歌不會唱整段所以被故意切歌很多次等等，都被當作嘲笑的點，而這也成為他沒自信的來源。「我以前都會先預設立場、想太多，或是做一些怕別人眼光的防護，但是後來覺得，與其這樣怕東怕西，不如就真的把面子放一邊，做我自己就好，我是誰只有我自己知道，不想再去管別人怎麼想。」 而在遇到禁藥王以後，他也被禁藥王的想法與單純所感染，對於「害怕他人眼光」這件事，早已漸漸化解。他說：「我跟禁藥王之間能有互補，我有些地方像他、他有些地方像我，兩個人很有默契，所以在組團後，也越來越確定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，而當你確定了之後，也就不會再在意別人眼光了。」
藥王不在後，一個人的時間如何度過？ 從二月份開始，禁藥王因為身心問題而暫作休息，頓時「Asiaboy 禁藥王 & Lizi 栗子」變成只有一人進行活動演出，這段期間，栗子理當迎來了要撐起團隊的重責大任，他直言，一開始真的會慌，不過在調適兩、三天以後就釋懷了，因為與其一直陷在情緒裡沒辦法工作，倒不如開始想辦法精進自己、想辦法進步，粉絲們不會因為你有做但沒成績而討厭你，反而會因為你該做卻沒有去努力而責怪你。 現在的栗子，也已經不再像以前時常遲到而被扣錢，而是以不要影響到他人為主軸去做事，就像 Cardi B 所說的：「只要不影響到他人，你忠於自己就不用道歉；但如果影響到別人，就該把它做好，這樣才站得住腳。」 「跟剛出道的時候相比，我變沈穩了，對音樂製作更有想法，也更敢去嘗試。」 栗子說，Tipsy 常常跟他說要勇敢去嘗試，因此當他做音樂到太乏味，發現是自己聲音太無聊，腦中就會想起「勇敢嘗試」這句話，接著就會用怪聲音去嘗試，而不知不覺也就有了意想不到的結果。 除了受 Tipsy 指點，TRASH 的吉他手頤原也跟栗子說生氣有很大的原因與「呼吸」有關，因此有時會因情緒不好而顯得暴躁的栗子，也開始會控制呼吸，只要心情不好，就大力深呼吸，調整情緒也調整身心；甚至在表演開始前 15 分鐘，都會跟禁藥王一起做呼吸調整，讓自己不會太亢奮，同時做好準備。
臉上的刺青，代表要做饒舌一輩子
專訪當日，我們還與栗子來到了旅團刺青店，這裡，不僅是栗子與好朋友聊天交流的基地，也是栗子身上那獨一無二的紋身藝術所誕生之地。 旅團刺青老闆鳥正是個熱愛動漫之人，會以旅團為名，其實就是出自於《獵人》的幻影旅團，而店內亦可見到不少《火影忍者》的掛簾，以有別以往想像中的方式呈現出刺青店。栗子說自己是在被關出來後，因緣際會透過朋友認識鳥正師傅，最初師傅是在「鬼谷子」刺青店工作，後來自己出來開店，栗子在刺青前也觀察了多次師傅的功力，最後決定給鳥正操刀現在身上大部分的刺青。 「鳥正就算不用轉印紙，也能用膚色筆在皮膚上描完稿後再進行刺青動作，我手上的鯊魚就是這樣刺的。雖然我不是專業，但看了鳥正刺青這麼多次，也非常相信他的功力。」 栗子說，現在右手邊的刺青，是大約 15 歲的時候刺的，已經有點忘記是給誰所刺，當時因為覺得關公很帥，所以就加上了鯉魚結合。而遇到鳥正以後，現在大部分左半邊都是他操刀，包含咬著錢幣的金蟾蜍、鯊魚、錢幣繩、毬菊等等，一整個傳統刺青露出，馬上感受到強烈氣場。未來也還會有後背、大腿等地方會包起來，延續傳統刺青的一體性。 ▲栗子臉上的栗子圖案代表著對饒舌音樂的堅定決心
敬請期待個人專輯《手銬的愛》 M：你未來會想做個人專輯嗎？ 個人專輯的名稱預定會用《手銬的愛》，會用這名稱是因為我覺得他可以有很多意思，聽眾可以從我的歌去自行想像我想表達的。而在這張專輯，大略的概念會是講述我自己坐牢前，到禁藥王休息的這段期間所發生的故事。目前有想好合作對象，或許今年會推出，但我不跟你們講！ 眾所皆知，栗子與禁藥王的作品在台灣已經有著很強烈的個人特色，風格也是新穎奇特，而栗子更因為有緬甸血統，因此在歌曲裡加入緬甸話，讓饒舌又更富趣味。而接著，我們與栗子談到了是否會想嘗試其他曲風？他則是說現在很想要做 West Coast 與 New West Coast 風格，類似 Stupid Young、Tyga、YG 等歌手的作品，希望可以有一些能讓大家跳舞、律動的歌，這樣他在台上表演會很有畫面感。不過栗子也說，他的朋友沐告訴他 New West Coast 的含義不是讓大家覺得他們在耍酷，而是在講真正 Real 的東西，栗子想要用這樣的方式，把自己過往最真實的經歷和一面做出表達，再加入一些唱饒，讓自己的作品更多元。
L：未來我會找我的金牌製作人「林書緯」做個人專輯，不過還沒想好會有幾首歌，現在就是把握時間去寫歌、錄音，讓整體環節是快一點的節奏，這樣我也才有時間可以決定我要收哪些歌。
M：有人會說你們的歌太刺激或物化女性，你有什麼看法？
L：大家都是有情緒的人，像是誰搞誰女友，這都是大家會講的，但我覺得問題在於鋪陳。因為印象中有很多饒舌歌手都會在歌裡寫髒話，不過都偏向漫無目的的說，而我們則是用一個連貫性在講述一件事，其實跟一般說話時的口語一樣，因為「情緒」，這也是為什麼很多人會有共鳴。對於那些歌詞太髒、物化女性的評論我根本不在意，我知道自己是有在思考而不是亂唱就好了。
對於《大嘻哈時代》的看法？
近幾年，嘻哈音樂無疑是世界最受歡迎的音樂類型，包含亞洲，喜歡的人也越來越多，再加上科技的發達，做音樂門檻降低，明顯可感受到現在投入嘻哈音樂創作的人數是呈直線成長。 而台灣近期即將開播的首個大型嘻哈選秀節目《大嘻哈時代》，也再次讓嘻哈在台灣發酵一次，同時給了許多抱有嘻哈夢的人一次絕佳圓夢機會。雖然網路上許多人褒貶不一，但栗子本身也有一些想法要分享。 他說其實有這種節目很好，能讓更多人看見有實力、有潛力的歌手，不過他也表示有擔心的地方，而擔心的不是節目，是那些歌手。「台灣很多饒舌歌手很有想法，但欠缺專業的環境教導，光是節目上表演的監聽耳機就一定很多人不會使用，而我到現場一看也證實了這點，很多人怕耽誤時間，所以監聽耳機聽不到也沒有去反映問題。我去只是希望大家可以好好發揮，分享一些舞台的經驗，剩下的就靠他們自己了。」
其實栗子也說出了一些台灣饒舌音樂的問題，有些人有想法，但用錯地方，例如花更多心思在 MV 而不是音樂；而有些人有想法，但欠缺專業的栽培，所以還必須繼續熬，但不管如何，栗子都認為最重要的還是「先把音樂做好」，這樣才會知道自己的成效跟定位在哪。 目前的栗子，對於參加選秀比賽並沒有太大興趣，一方面是想要先看看成效、一方面是他覺得因為自己已經有知名度，節目或許會因為這樣而多少有些偏袒，這樣反而不夠意思；不過他也說，如果真的要參加，自己一定不會管要拿到什麼名次，而是只管全力以赴。 然而此刻栗子希望的，不只是自己一直站在檯面上，是大家必須一起起來、一起變厲害，這樣餅才會做得更大更好，整個嘻哈市場也才更有前景。
後記
其實筆者自己也看過「Asiaboy 禁藥王 & Lizi 栗子」表演不少次，從最初栗子在台上是比較少講話，到後來收放自如，再到現在獨自撐起場面，甚至在台北流行音樂中心的 KKBOX《催下去》音樂節讓更多人看見他的穩健台風和個人魅力，著實體會到他的大幅成長與進步。 透過本次專訪，又讓人再次深入理解了栗子的另一面，以家人為優先、以展現愛為第一，在擁有人氣與知名度以後，不忘記以前曾經的好友，也不吝嗇回饋自己長大家鄉的街區，更提醒自己要負起社會責任，提拔更多新人。試問，又有多少人能夠像栗子一樣，做到這麼多，或者說，想要做到這麼多？
Cover Star / 栗子 Lizi Wu Editor / Perry Stylist / Meihsin Photo / Wei Video / David Design / Lynn 服裝協力 / ANOWHEREMAN、PLATEAU STUDIO、EQUALNEAR、Off-White、GOLDCOAST JEWELRY、Nike、Asics 特別感謝 / 奇洱文創、包哥來緬甸小吃、旅團刺青
